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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38章 再次涉毒
    天已黄昏,又一个落日西下。()

    袁文山急匆匆的推开郭铁办公室的门:“铁头,唐队回来了,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郭铁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,又把一支烟头插进已经塞满的烟灰缸里,喃喃交代:“你先去跟唐中华把信息汇总,我一会过来。”说完慢吞吞的合上了眼皮。

    会议室的黑板中间画了一个圈,圈里写了两个字,陈洁,唐中华袁文山吕霞正在交流互换信息,议论不停。

    郭铁姗姗来迟,看着一切都准备就绪,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:“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袁文山首当其冲,拿起粉笔从画着陈洁那个圈里延伸出了一条线,写上几个人的名字,然后兴奋地说:“今天上午我和吕霞又去戒毒所分别提审了几个还没戒断的吸毒人员,对他们的人际关系和背景进行了调查,主要是粉友圈,这些人基本都提到了一个叫陈洁的女人,其中王丽和陈洁认识几年了,经常一起吸毒,早前这两人是给别人做情人和二奶的,一个人挂好几个男人,包养陈洁的其中就有建材老板张成,还有那修理厂的老板,这两个人以前没吸毒的时候,生意还做得挺大,包养了这个陈洁一段时间,后来也是因为吸毒无心经营生意之后才分开的,还有这个陈亮,以前是开砖厂的,但吸毒过后生意就垮了,他跟张成有过生意来往,也认识陈洁,目前就这点消息,吕霞,剩下的你来补充吧。”

    吕霞从袁文山手里拿起粉笔,在陈洁旁边写下发廊两个字,娓娓道来:“王丽,她是去年七月份开始才接手那个发廊,在这之前,是这个陈洁在经营,而这个陈洁是从一个叫高跃的人手里接过来的,王丽接手之后,就不晓得陈洁去哪里了,两人失去联系,陈洁消失的时间,正是这批新型毒品流入我县的时间,戒毒所里提讯的结果大慨就是这些。”

    唐中华拿起粉笔,在黑板上又唰唰地画出几条线,写上几个名字,然后又指着陈洁的名字说:“在对劳教所的那三个服刑人员的提讯过程中,我着重问了他们过去有没有嫖过娼和包二奶情人的经历,无一例外,都有,这个出租车司机,车是自己的,他长期开夜班,王丽接手发廊之后,就一直在那里边鬼混,其他两人,没吸毒以前,都是做生意的,其中一个,包养过王丽一段时间,至于已经释放了的这两人,建材老板张成和修理厂老板,袁文山在戒毒所已经证实也包养过陈洁,我没敢派人去去调查,主要是担心打草惊蛇,还有,和王丽一起抓获的那两个卖淫女,其中一个也在女子劳教所,不一例外都提到了陈洁,所以,现在可以确定,这个陈洁就是这几个人的中间点,而且陈洁一直在这个发廊里边组织和容留他人吸毒。”

    吕霞接着抛出疑问

    :“组织和介绍容留他人吸毒,陈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?难道一早就在为自己以后贩毒做准备?”吕霞接着说。

    郭铁紧紧盯着那小黑板,皱着眉头,时而点头时而摇头:“对了,那两个贼呢,唐钢黄林?他们认识陈洁和王丽吗?”

    袁文山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唐中华望了望郭铁又看看袁文山:“这就想不通了,这里边所有认识陈洁的人,都没听说过狗皮这个名字,但那两个不认识陈洁的小贼,却说出了狗皮,这是什么逻辑?况且这两个贼接触这类新型毒品的时间并不长,袁文山,你调查仔细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这个问题不容忽视。”郭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他妈的,柳暗花明啊,从去年到现在,整整一年了,老子们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,都没摸清头绪,但就这两天,咦,所有问题看似一下清晰了,你们说这个狗皮会是陈洁吗?”

    袁文山清理了一下嗓子,拿出一份档案说:“我手上拿的就是陈洁的档案,二十八岁,断断续续强戒过两次,我看像,理由只有一点,这类新型毒品在潼岭出现的时间是在去年六月份左右,陈洁也是在去年这个时间段消失的,后来,市内其他区域就陆续爆出此类案件,通过王丽的口供和档案上的戒毒时间段来分析,这个女人有组织贩毒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唐中华忧虑的说:“现在只能说把目标指向陈洁,但没有实质的证据,这些个人当中没一个能说出是个和谁做的毒品交易,这案子难办啊。”

    郭铁拿起粉笔,把黑板上的所有人圈在一起,作出部署:“不管怎么样,至少现在有了清晰的目标,老唐,你带人秘密跟进这个建材老板张成和开修理厂的,彻底摸清陈洁的底细,要清楚找到这个女人到底在哪里,袁文山,王丽可能还没有吐完,她只交代了陈洁的问题,那她自己的呢,吸毒几年,她的毒资从哪里来,她身边又有多少男人,上边咱们不是分析了吗?潼岭应该还有一批庞大的吸食这类新型毒品的人员,围绕发廊这个集中点再次集中进行深挖,王丽接手以后,有可能这个地方就成了一个聚众吸毒窝点,还有,刚才唐队长的这个问题,这两个贼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接触到这类新型毒品的,这个问题很重要,一定要深挖,但是切记,还是那话,不能惊动陈洁,现在发现的问题必须汇报上去,到底抓不抓,还得等到市局做出指示以后才能布置下一步行动。”

    几天下来,郭铁梳理了市内各区收集的案例,又和陈昌华互换了信息,两地决定,将潼岭发生的一系列案子和在沙坝朱秀琴的死亡案件做并案侦查,但此时,又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传来。

    吕霞跑来报告,说是黄桷派出所的所长来找,人在

    楼下,还带了个叫白水生的吸毒人员,想请帮忙处理一下。

    白水生,郭铁一听到这个名字,那张深沉的脸上顿时爬满不可思议,嘴巴张成了o形,刚点上的烟还没来得及巴上一口就落在了地上,两人急匆匆往楼下赶去,郭铁边走边骂:“他妈的,看老子不搞死这个狗日的。”

    吕霞不明就里,摸不着头脑,看着头头这般着急模样,也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禁毒队门口,黄桷镇派出所所长刘占明一脸焦急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老刘?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郭队,我们镇上有个打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叫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我都晓得,那是我以前的战友,说重点。”

    “白世荣现在在人民医院住院,已经半个月了,肝硬化晚期,他儿子白水生,手机欠费停机,一直在广东联系不上,白世荣的妻子就找我帮忙查一下,我们根据白水生停机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查找,锁定白水生其实就在潼岭,但接触时发现他神情恍惚,眼神涣散像是在吸毒,开始他还抵赖,后来我说要不交代的话就把这事告诉白世荣,没办法抵赖他也承认了,所以我想私自找你帮个忙,暂时将这个白水生的毒瘾控制一下,先去医院见一面再说。”

    白世荣得了肝硬化,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,郭铁心如刀绞,两手叉腰,心头的痛全都爬在脸上,不停的叹气问道:“人还有得救吗?”

    “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,两口子一直以为儿子在广东,如果在临终前晓得自家儿子就在潼岭,还在吸毒,老英雄可能死不瞑目。”

    “白水生呢?”

    “在你们审讯室呢?”

    妈的,郭铁使劲搓了搓脸,又叹气说:“一次两次到还无所谓,两个月,怎么控啊,老刘,咱俩先去趟医院看看再说好吗?”

    “吕霞,把这个白水生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禁毒队审讯室,郭铁从医院急匆匆的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白水生两手被烤在椅子上,怂拉着脑袋,垂头丧气。铁门哐当一开,一看来人这眼神,他就晓得自己要大难临头了,吓得身子不停的往后缩,嘴里哆嗦着冒出两个字:“郭队”。

    “把手铐给他打开。”

    袁文山照做,但刚一卸下铐子,郭铁拳打脚踢如雷雨般暴击,边打边骂,白水生哇哇叫着不停的抱头求饶,但仍旧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“铁头,差不多得了。”袁文山看头头疯都疯了,赶紧架住。

    郭铁累得大气直喘,甩了甩手方才停止,但气还没消,又原地跺脚指着白水生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那玩意好吃吗?啊……你跟神仙握手了吗?你升天了吗?啊……你个不孝之子,你妈老汉一直还以为你在广东,到处找你,你却在潼岭,狗日的,你老汉都要死了你晓得不?”

    “郭队你说啥?”

    白水生脸色突变,瞪大眼惊呆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老汉要死啦,你你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里?怎么回事?啊……郭队。”

    “先把问题交代清楚。”郭铁冷静下来,坐在白水生面前开始进入正题:“你现在住哪里?毒品是在哪里买的?钱是从哪里来的?是通过什么方式买的?一五一十,错一个字,老子今天要你娃死在这儿,你个龟儿混球。”

    这次不再像三年前,白水生老实了,也无法抵赖了,只得竹筒倒豆子,一点不留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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